哈佛/中国团队研究：常见饮料致糖尿病患者死亡率增20%！改喝咖啡、茶、白开水、低脂奶可降低风险

▎药明康德内容团队编辑

2021年，全球约有5.37亿成人患有糖尿病，预计到2045年，这一数字将上升至7.83亿。心血管等合并疾病和过早死亡的风险在成人2型糖尿病患者中尤其增加。饮食干预在成人2型糖尿病患者的血糖控制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

根据糖和其他成分的含量，不同类型的饮料可能对健康有不同的影响。近期发表于The BMJ的一项研究，评估了特定类型饮料的摄入量与成人2型糖尿病患者死亡率和心血管疾病结局的关系。结果显示，在2型糖尿病成人患者中，咖啡、茶、白开水和低脂牛奶与心血管疾病或过早死亡的风险较低相关，而过量摄入含糖饮料则相反。

这项研究由美国哈佛大学学者领衔，加拿大多伦多大学、中国西安交通大学、华中科技大学等团队共同合作完成。哈佛大学公共卫生学院Qi Sun教授为通讯作者，西安交通大学医学部公共卫生学院马乐教授为第一作者，其他作者包括美国国家医学科学院院士、哈佛大学胡丙长（Frank B. Hu）教授，华中科技大学同济医学院公共卫生学院刘刚教授等。

图片来源：参考资料[1]

由于成人糖尿病患者碳水化合物和其他宏量营养素的代谢发生改变，针对一般人群的普遍饮食建议和营养指南未必直接适用于成人糖尿病患者。因此，评估各种饮食摄入量与成人糖尿病患者的疾病结局和死亡率的关系非常重要。这项研究重点关注多种饮料的影响：（1）含糖饮料，（2）人工甜味剂（代糖）饮料，几乎不含糖或卡路里；（3）白开水、低脂牛奶、咖啡这些低能量密度饮料；（4）果汁、全脂牛奶等常见饮料。

该研究纳入共15486例来自护士健康研究（1980年~2018年，11399例）和卫生专业人员随访研究（1986年~2018年，4087例）在基线和随访期间被诊断为2型糖尿病的患者。研究团队使用经过验证的食物频率问卷评估饮料摄入情况，并每两到四年更新一次数据。主要结局为全因死亡率，次要结局是心血管疾病发病率和死亡率。

不同饮料与死亡风险

在285967人-年的随访期间，研究者共记录了7638例（49.3%）死亡病例。

▲含糖饮料摄入量高与较高的全因死亡率显著相关。与含糖饮料摄入量最低人群相比，含糖饮料摄入量最高人群的全因死亡率风险增加20%（HR 1.20[95% CI 1.04~1.37])。

▲相反，低能量密度饮料的高摄入量与较低的死亡率相关：

●喝咖啡多与死亡风险降低26%（HR 0.74[95% CI 0.63~0.86]）相关；

● 喝茶多与死亡风险降低21%（HR 0.79[95% CI 0.71~0.89]）相关；

● 喝白开水多与死亡风险降低23%（HR 0.77[95% CI 0.70~0.85]）相关；

● 喝低脂牛奶多与死亡风险降低12%（HR 0.88[95% CI 0.80~0.96]）相关。

▲研究者没有发现其他饮料（如人工甜味剂[代糖]饮料、果汁或全脂牛奶）与死亡风险的明确关联。

▲ 多变量校正结果显示，随着咖啡、茶、白开水和低脂牛奶摄入量的增加，全因死亡率的风险呈非线性下降（非线性均P＜0.001）。而含糖饮料与全因死亡率之间的关系更为线性。含糖饮料每增加一份/天，全因死亡率就会增加8%（HR 1.08[95% CI 1.02~1.14]）。

▲ 糖尿病诊断后，改喝更健康的饮料也能降低全因死亡风险。如与咖啡摄入量不变的受试者相比，糖尿病诊断后增加咖啡摄入量的受试者的全因死亡风险降低了18%。在茶和低脂牛奶中，也观察到相似的关联模式。

不同饮料与心血管疾病风险

在248447摄入人-年的随访期间，研究者共记录了3447例（22.3%）成人受试者发生心血管疾病。

▲ 研究者单独评估了特定类型饮料摄入与心血管疾病发病率和死亡率之间的关联，其关联模式与全因死亡率的关联模式在很大程度上相似。

▲ 在完全校正模型中，较高的含糖饮料摄入量与较高的心血管疾病发病率和死亡率相关。与含糖饮料摄入量最低的人群相比，含糖饮料摄入量最高的人群的心血管疾病发生率和死亡率分别增加25%（HR 1.25[95% CI 1.03~1.51]）和29%（HR 1.29[95% CI 1.02~1.63]）。相反，咖啡和低脂牛奶的摄入量增加与心血管疾病的发生率呈负相关：咖啡的风险比为0.82（95% CI 0.69~0.98），低脂牛奶的风险比为0.88（95% CI 0.78~1.00）。

研究人员进一步评估了饮料相互替代的健康影响，当每天更换一份含糖饮料为以下其他饮料时，

● 换成每天一份咖啡，全因死亡风险降低18%（95% CI 12%~23%），心血管疾病死亡风险降低20%；

● 换成每天一份茶，全因死亡风险降低16%（95% CI 9%~22%），心血管疾病死亡风险降低24%；

● 换成每天一份白开水，全因死亡风险降低16%（95% CI 10%~21%），心血管疾病死亡风险降低20%；

● 换成每天一份低脂牛奶，全因死亡风险降低12%（95% CI 5%~17%），心血管疾病死亡风险降低19%。

用人工甜味剂饮料代替每天一份含糖饮料也与全因死亡率和心血管疾病死亡率分别降低8%（95% CI 1%~14%）和15%（95% CI 4%~24%）显著相关。用咖啡、茶或白开水代替每天一份人工甜味剂饮料也与全因死亡率降低有关。

总的来说，在成人2型糖尿病患者中，较高的含糖饮料摄入量与较高的全因死亡率和心血管疾病发病率和死亡率相关，而咖啡、茶、白开水和低脂牛奶的摄入量与全因死亡率呈负相关。这些发现强调了选择健康的饮料在管理成人2型糖尿病患者心血管疾病和过早死亡风险方面的潜在作用。

剑桥大学营养流行病学家Nita G Forouhi教授为本研究撰写了同期评论，指出：本研究以令人信服的结果，将不同饮料对健康影响的认识扩展到2型糖尿病患者中。另一个重要信息是，由于本研究在2型糖尿病患者群体中得出的结果与既往普通人群研究结果大致相似，因此针对2型糖尿病患者不必有额外特别的饮料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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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

[1] Ma L, et al., (2023). Beverage consumption and mortality among adults with type 2 diabetes: prospective cohort study. BMJ, doi:10.1136/bmj-2022-073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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